第39章 算算烂账

    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，缓缓覆盖大地。
    积雪松软厚重，王然每走一步都在往下陷，难以保持平衡。
    王然在距离飞艇两三步的地方摔倒，躺在雪地里。
    她急促喘息，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，以冲刷刚刚陷入窒息的恐惧。
    呼吸间，冷风的寒意灌入。
    血管收缩，血液流动变得缓慢，淌血的伤口慢慢凝结。
    冰雪起到很好的冰镇作用，身上的痛感减轻。
    她的脑袋伤得最严重，在工厂里疼得快要裂开，头脑混沌一片，无法思考。
    现在被冻上一冻，好受点。
    在意识回拢的时间里，她什么都不想，看着雪花从天上到地下，最终归于沉寂的过程。
    直到皮肤上结了薄薄一层冰，她才从雪里坐起来。
    躺过的地方，白雪都被染成红色。
    王然抓了一把雪，把头埋进去，粗粝的雪粒摩擦，将脸上的血污搓洗干净。
    洗完冰水脸，王然感觉头脑更加清晰，足够思考下一步的计划。
    她打开终端，看了一眼时间。
    现在是12月31日21:56。
    消息通知栏里，星际网加洛星云鲸市频道，推送了一则同城热搜——
    【世纪联姻i王张两家举办订婚仪式】
    陈玖一个小时前给她了消息。
    蔷薇的花嫁：【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？】
    蔷薇的花嫁：【你还好吗？】
    蔷薇的花嫁：【王家跟张家的事情，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？】
    王然给陈玖回复。
    垃圾修理王：【我需要你。
    】
    王然拍掉身上的雪，爬上飞艇。
    她还不能停下，还有一笔账需要清算。
    总不能把烂账，带到新的一年。
    红色飞艇全启动，飞离北郊。
    旁边的破烂不堪的废弃工厂中，走出一高一矮两个人，黑袍覆身，容貌也被宽大的兜帽遮得严严实实。
    矮的人叹息：“这次又没我们挥的机会。”
    上次在市政府地下监狱外，他们也没能出手劫囚。
    高的人：“上头的命令是，不到危急关头，不可以在王然面前现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