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瘟疫真相

    腐臭的气息如毒蛇般钻入鼻腔，陆昭蹲在瘟疫死者的尸身旁，喉间泛起阵阵酸意。
    死者青紫的皮肤下，暗黑色的血管如蛛网般蔓延，指尖还保持着抓挠咽喉的骇人姿态。
    这已是他今日解剖的第七具尸体，青铜手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却始终没能找到瘟疫的真正源头。
    “先生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
    九皇子递来浸着草药的湿布，眉间凝结着深深的忧虑，“黑齿将军的军队正在封锁城门，明日，我们就再也出不去了。”
    陆昭没有回应，他的目光被死者耳后的红点吸引。
    那不是寻常的出血点，边缘呈诡异的螺旋状，像是某种符号。
    他启动“文明之眼”
    ，玉色光芒中，红点竟化作一道流动的光纹，直指城市的中心——那座供奉着“瘟神”
    的庙宇。
    “九皇子，我们去神庙。”
    陆昭突然起身，却因蹲坐太久险些摔倒。
    花陵眼疾手快扶住他，触及他手臂时微微皱眉：“你的玉化纹路又蔓延了。”
    夜色如墨，三人避开巡逻的士兵，沿着狭窄的巷道潜行。
    神庙的轮廓在迷雾中若隐若现，飞檐上的铜铃无风自动，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    陆昭推开斑驳的庙门，一股混合着香灰与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，几乎让他作呕。
    殿内，数十个信徒正在进行某种仪式。
    他们赤身裸体，身上画满与死者耳后相同的符号，中央的祭坛上，摆放着一个蠕动的黑色球体，散着令人窒息的恶臭。
    “那是污染聚合体！”
    系统的警报声在脑海中炸响，“检测到玛雅文明的献祭仪式，这不是自然瘟疫，是人为制造！”
    九皇子拔出佩剑的手在颤抖：“怎么会父王明明说这是天灾”
    “你以为那位坐在龙椅上的人什么都不知道？”
    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。
    叶红鱼身着黑色长袍，青铜罗盘在她掌心流转着诡异的光芒，“从一开始，这场瘟疫就是打开天工塔的钥匙。”
    陆昭感觉玉化的右臂开始烫，污染度在愤怒中飙升。
    他举起青囊机关手，银针蓄势待：“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？”
    叶红鱼轻笑一声，罗盘指向祭坛：“看到那个聚合体了吗？它吞噬了三百个活人，每一个都是带着不同文明印记的‘容器’。
    当污染度达到1oo，它就会变成连接各个时空的大门”
    她的话音未落，祭坛突然剧烈震动。
    黑色球体裂开，无数散着紫光的虫子喷涌而出。
    信徒们出非人的嘶吼，身体开始扭曲变形，化作半人半虫的怪物。
    “小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