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什么疯


    桑知漪慢条斯理扶正金步摇。
    “白翰林擅闯女子厢房,不怕坏了清誉?”
    她指尖划过琉璃盏边缘,沾起一滴葡萄汁。
    艳红的汁液顺着指尖滑落,在白怀瑾眼底烧起滔天怒火。
    他突然逼近,玄色衣袖带翻香炉。
    积年的沉水香灰纷纷扬扬,落在桑知漪的月白裙裾上。
    桑知漪提着裙裆跨过门槛,刻意将湘色披帛甩向身后。
    白怀瑾立在雕花窗边,凤眸里翻涌着压抑的暗火。
    “钧钰的龙舟赛要开场了。”
    她扶了扶鬓间摇摇欲坠的珍珠步摇,看着男人抬手“砰“地合上临湖的窗。
    “你在躲我?”
    白怀瑾转身时,腰间墨玉禁步撞在紫檀木案上。
    桑知漪盯着他绣着暗银云纹的袖口:“白公子有事?”
    “来验证一件事。”
    白怀瑾面沉如水,“你如何预知临川公主会溺亡?”
    青瓷茶盏在桑知漪手中转了个圈,她淡定地答:“我说过,都是胡诌的。”
    窗外传来鼓乐声,白怀瑾忽然握住她斟茶的手腕:“那算算我们的姻缘。”
    “无缘。”
    桑知漪甩开他的手,茶汤溅在杏色裙裾上晕开褐痕。
    白怀瑾的指节叩在案几:“原来,你也重生了。”
    不是疑问。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桑知漪坦率承认,抿了口冷茶,“所以更该桥归桥路归路。”
    白怀瑾的指尖重重碾过窗棂上雕花的牡丹纹:“你明知我与谢钧钰乃是至交好友!”
    “所以呢?”
    桑知漪嗤笑着截断他的话,“白公子是要教我三从四德?上辈子你养着徐表妹母子时,可没教过这些。”
    白怀瑾的喉结剧烈滚动。
    “那些事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    他嗓音沙哑得厉害。
    “不重要了。”
    桑知漪起身推开窗,秋风卷着桂香从窗缝钻进来,“如今我很快活。”
    白怀瑾看着她的珍珠耳珰在风里摇晃:“我当时并没有同意和离!”
    “白公子说笑了。”
    桑知漪扶着窗框轻笑,“你和不和离,已然与我无关。”
    白怀瑾忽然按住她搭在窗沿的手:“你明知我从未……”
    “从未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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