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


    沈沛霖胸口起伏得很平稳,他听我说完后,低头深深吻在我的额头。
    我有些颤抖,因为他的包容和理解,我从未感到自己如此幸运,幸运到侥幸又美好。
    我今天大概是水做的,沈沛霖和我道别,笑说家里见的时候,我又红了眼眶笑着。
    我的车和沈沛霖的车同一条路线回家,他开在前,我开在后面,偶尔他速度很快,我们会隔了好几辆车。
    隔了几次后,在一个红绿灯路口,他过了绿灯最后三秒,我等在了红灯。
    我停下车给他发语音说他:“沈沛霖,你不是说要慢慢开车的吗?”
    沈沛霖也语音回复我笑道:“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    “你好无情。”
    我没好气撒娇气他。
    沈沛霖还没有再回复过来,我接到了白存殊打来的电话。
    我接起电话,听到白存殊在那头很沉静问我:“小月,你在开车吧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我和沈沛霖一前一后到达医院的,各自开车来的事情很明显。
    “你有没有在听电台?”
    白存殊问我。
    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普通,而电话那头的白存殊在等我的回答,安静到能听到呼吸声。
    “没有在听。”
    我实话实说。
    白存殊闻言停顿了片刻说出了一个电台,他和我说:“听一会电台吧。
    过去的都已经过去,以后我会向你学习认真往前走。”
    说罢,他郑重和我说了句再见挂了电话。
    我调了电台,听到里面传出一首经典老歌,刘若英的《很爱很爱你》。
    熟悉的旋律和歌词,我我在听到新年里第一声鞭炮的时候,想起了王安石的一首诗《元日》: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
    我能度过的岁月又少了一年,倍感珍惜。
    我和沈沛霖在榕城过年,年三十的晚上,我们一起去了奶奶老家过年,老家在小镇上,房子是排屋,一排六间,前后门都有一块空地,家里总共三层。
    奶奶因为年纪大,从原本的二楼搬到了一楼住。
    一楼前面做厨房摆了餐桌,洗手间做在楼梯下,后面房间摆了一张床就是奶奶的房间。
    我和沈沛霖大年三十的晚上在这吃了年夜饭,临时起意没回城里,就在奶奶家二楼后面的空房间住了一晚,二楼前面则是客厅。
    大年三十年夜饭,我爸这边的亲戚很多,所以来奶奶家过年的人很多,客厅里一直很热闹。
    叶姿挺着快八个月大的肚子笑眯眯坐在沙发上,大家都围着她,顺便催生和我沈沛霖。
    这些亲戚和我们在金洲认识的人都不太一样,他们都从事较为简单的行业,环境也相对简单,家长里短。
    沈沛霖坐在其中特别安静,他时常面露微笑,偶尔听别人说话回答两句,偶尔低头看看手机,仿佛只是个内向随和的人。
    大家在催我们生孩子时,有人说我:“洗月年纪这么大了,再不生就高龄产妇了!
    反正要生的,晚生不如早生!
    都有精力养狗养小孩多好!”
    对方不太礼貌,我没回答就转开脸表示不太乐意对方说的话,也不想和他争辩追求的不同。
    沈沛霖看了我一眼,笑说:“你这么说不对,我家洗月年纪不大,我看她都是十六岁的样子。”
    他很自然缓解了一时的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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